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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猫后大佬们争着养我 第92节

    原本一直站在第一辆车前面的岁沉鱼此时也早就不见了踪影。

    “啊这……”严子众发愣, “难道是她们约好了?”

    既然有岁沉鱼在, 那就不会有其他问题了吧。

    孟怀审度利弊:“先走。”

    “怎么样?”车里的宣阙不徐不疾,“觉得还是跟我好吧?”

    扶诺靠着窗,帽子底下的耳朵一直在动, 听着四周的声音, 边看着宣阙:“我那天没跟你说清楚吗?我很生气。”

    “你为什么要生气?”宣阙歪着头看她, “那些凡人都可以互相倾诉爱意,我为何不可。”

    扶诺眉间微蹙:“我有没有告诉你, 那种场合不要胡闹。”

    “场合?”宣阙不在意道,“我想说便说,为何还要分场合,又与他们无关。”

    “那我呢?”扶诺说,“与我有关,我说不要听,你不还是说了?”

    “我不说你怎么会知道?”宣阙纳闷。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扶诺想了一下,好像岁沉鱼也说过,只是岁沉鱼没有这个人这么无理取闹。

    “那现在呢。”她说,“你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把我带走了,后面还有我的朋友,这会儿这么危险,要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又怎么办。”

    宣阙轻哼:“别人关我什么事?”

    又说:“你怕什么,不过就是个归龙泽,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扶诺深深看他一眼,然后十分平静地说:“让我下去。”

    她试过了,这工甲车不知道被宣阙动了什么手脚,自己即便催动灵力也无法驱使,看来他是做了准备来的。

    宣阙笑意敛起:“我若不呢?”

    扶诺拔出剑:“那就动手吧。”

    宣阙目光在她的剑上扫过,忽而一顿:“卦清卷被你融合了。”

    他知道?

    但转念之间扶诺又响了起来,以前岁沉鱼曾说过宣阙是看过自己的识海的,那自然也就见过了卦清卷。

    她恍惚地想,岁沉鱼除了在感情上一直来来回回对自己有隐瞒,但在其他事情上却从来都是坦荡得很。

    “是又如何。”扶诺举起剑,“原来你想要它。”

    “是想要。”宣阙悠悠道,“但我现在改主意了,更想要你,跟我有什么不好,我说了我什么都会给你的。”

    扶诺问:“那我需要吗?”

    “什么?”

    “你跟陆怀朝比的时候给我所谓的少主身份,你问过我想要了吗?”扶诺定定看着他,“那日我本是在陆怀朝身边做我自己的事情,你自以为是不顾我的阻拦阻挡了那么多人的七夕,你问过我想要了吗?”

    宣阙还没回答,扶诺又说:“我不想要。”

    “原本我想问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是不是真的对我有意,但现在我不想问了,反正不管你是真是假对我来说都没什么意义,我不想知道更不想接受,你的魔主之位也好,你的那些权利富贵也罢,我都不想要,所以——”

    她抬起头:“放我下去。”

    宣阙仅仅捏起了拳:“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

    “我没有说过。”扶诺摇头,“你是我的老板,在我们合作关系共存期间我不会走,但是你先毁了这个约定的,宣阙,我是真心想要帮你,是你自己先丢下了这份真心……”

    “够了!”宣阙赤着眸打断她,“什么丢下,我给你的也是我的真心!我只差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了!”

    话音才落,整个工甲车都剧烈颤动了起来。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外面冲撞,两人齐齐扭过头。

    砰的一声,车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冲开,周围肆虐的寒风冰雪被吹了进来,割裂着脸。

    扶诺才偏过脸去余光里就闪过了一个人影,随即身体就被什么东西给裹住了,夹杂着十分熟悉的冷香。

    “岁沉鱼?”

    “嗯。”岁沉鱼的大氅罩在她身上,落星伞挡在顶上,确认扶诺没事后才看向宣阙,“二两心也值得拿出来说。”

    宣阙捏着自己的蛇头软鞭:“又是你,连你都要跟我争。”

    岁沉鱼嘲讽道:“不是你的,何来跟你争之说。”

    说罢,头顶的落星伞便疯狂转动,周围的风雪被搅成一团,朝着宣阙直直卷去。

    宣阙一跃而起,一鞭子将按那些风雪打散。

    夜色降临,整个归龙泽仿佛陷入了死寂,而他在黑暗里一错不错地盯着披着大氅的扶诺。

    在她身上任何不属于她的东西或是他给的东西都无比刺眼。

    她站在岁沉鱼身边就行,但自己靠近却要躲开。

    凭什么?

    岁沉鱼能给她什么?那点所谓的同妖教导?

    那几个月消失的时间都去哪了!

    这世上明明只有自己,可以全心全意只看着她一个人,没有任何别的企图。

    还是要关起来,那样她就不会跟其他人走,不会在看到其他人了。

    如此想着,宣阙紧紧捏着手中的鞭子,卷起周围的肆虐的那些不知为何物的东西,扔向车内的还在不停移动的岁沉鱼。

    只是那落星伞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瞬间将所有落下的杂物都清除掉,了无声息。

    但整个工甲车都被这动静给卷起来,顿时四分五裂。

    扶诺只好踩在剑上,低头一看,底下那些沼泽里的水正在迅速结冰,也不知现在到底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周围竟是连个落脚地都没有,全是水。

    她扯了岁沉鱼一把,让他也站在自己的剑上。

    见状宣阙更为恼火:“为什么他就可以!!”

    扶诺也怒了:“因为前一刻,你违背了我的意愿把我带走,而他却听了我的话没有步步紧逼。”

    她冷笑一声:“宣阙,我这么久以来风吹雨打不动让你拜托了所谓的控制,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结果你现在倒好,反过来将我逼到这种境地。”

    “我分明给过你选择,若是你回去……”

    “你凭什么左右我的选择!”

    被吼了这么一声的宣阙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明白以前不论做什么都对自己笑意相迎、甚至在面对众多仙门世家时都会为了自己着想的人此时此刻却这么看自己。

    他讷讷道:“你从没有吼过我。”

    扶诺摇头:“我对你太失望了。”

    “我帮你是希望自己和你都能有个新的开始,但你却把我推向另外一个为难的境地。”

    不管是被控制时面对魏听云还是如今面对自己,他根本就没有长进。

    岁沉鱼站在后面,淡淡问:“说完了?”

    扶诺顿了顿,点头:“没什么可说的。”

    岁沉鱼点头:“那我可以杀了他吗?”

    那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今晚回去吃什么。

    扶诺一愣。

    岁沉鱼笑了笑:“先问,免得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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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宣阙被他这轻描淡写的语气给激怒:“你以为你很厉害吗!”

    是的,杀了岁沉鱼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他的地位了。

    他拥有神器又如何。

    如此想着,宣阙眸色通红,紧捏住了手中软鞭,整个人都被漫天罩下来的风雪遮掩着。

    周围的风愈发变狂。

    底下那些结冰的水像是在倒流一般,随着他挥鞭的方向砸去。

    扶诺心里一紧,剑与卦清卷分卷开来,将那些冰夹杂着水一一吸进去:“卷破!”

    卦清卷展开后中间的八卦盘像瞬间展开,将所有的东西都吸了进去。

    因为卦清卷绑在识海中,扶诺顿时从头凉到了脚底心,身体下意识颤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紧接着被岁沉鱼一把捞住了腰。

    这画面更加刺痛了宣阙的眼:“你放开她!”

    “罢了。”岁沉鱼轻叹,“他不值得你心软,你怪就怪我吧。”

    说着腕袖一转,落星伞遮天盖地般地散开,伞骨像是化作了利剑一般,万条刺向宣阙。

    扶诺感觉到周围的灵气正在朝着岁沉鱼的落星伞中涌动。

    她感觉有些不太舒服,那种喝完血鬼蕨的感觉又出现了,耳朵烫得她自己都有了察觉,帽子捂得她发闷难受,还恶心,周身都在发疼发烫不舒服。

    下意识就想追着周围的冷源。

    岁沉鱼刚要动手,就察觉面前的人呼吸变得急促,一直在往他怀里靠。

    他眸色一暗:“扶诺。”

    扶诺没太听见他说什么,而是一把将头顶的帽子扯开给耳朵散热。

    敏锐的嗅觉让岁沉鱼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揽着扶诺的手微微紧了紧:“你不舒服。”

    扶诺在储物戒疯狂翻找:“水。”

    岁沉鱼被她扰得有些乱,只好猛然发力,将宣阙打入了底下的沼泽,收回一只手按在她的脑门上:“不用水。”

    他的手像是寒冰,一点点让扶诺稍微找回一点理智,意识到什么的她脑袋一下子就炸了。

    今天没有反应过来吸了那么多这里的灵气不说,还吸了血鬼蕨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