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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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起来,厉时韫为她舅舅办丧礼不过是将人下葬而已,除了她和她父亲弟弟之外,也再没有别人奔丧了。 卫辛面不改色继续写字,边落笔边说着:“不错,尽职尽责,她离开之前有说什么吗?” 方梨答着:“她直言自己知错,谢过主子不杀之恩。” 如果厉时韫死不承认,她自然就可以顺势替主子敲打一番。但厉时韫这样坦坦荡荡的直白承认,倒是让她也再找不到由头说什么。 卫辛还没说什么,宵衣、行夜、载阳三人就走了进来,直接掀袍跪下。 “启禀主子,押回京师的那些刺客,属下本想私下带回王府审讯,但陛下严令交给三司审办。如今那些刺客全部死在了刑部,什么都没审出来,请主子恕罪!” 好不容易抓到的活口,进了一趟刑部全没了。 “刑部?”卫辛没当回事,只笑了笑,“大皇姐可不是粗心马虎的人,怎么会让刺客死在刑部,要死也该死在别处。” 看来是有谁想把卫阙推出去替所有人扛罪啊。 刺客死在刑部,既封了口,又把矛头全部指向卫阙,让外人都觉得是卫阙做贼心虚,联合刑部尚书娄晓枫杀人灭口。 正好最近天降异象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也有不少人说是她挡了卫阙的立储路。 啧。 这位大皇姐最近真是倒了大霉了。 “行了,起来吧,刺杀之事不用再管了。母皇威震寰宇,一定会还本王一个公正的。”卫辛开口让她们三人起身。 这次刺杀,不管她查到了谁,都有借机除去政敌的嫌疑。 既然这样倒不如直接不管,卫霖查到谁就是谁,查到多少就是多少,她只负责谢恩就好了。 “谢主子!”宵衣三人先后起身。 卫辛继续问着:“既然刺客都死在了刑部,那么娄尚书如今的日子不太好过吧?” 刑部尚书是个好职位啊,这青天之下,刑部大牢里也不知押了多少冤假错案。 信而见疑,忠而被谤,岂能无怨? 载阳开口答着:“在我们动身回府之前,娄尚书就已经被陛下召进宫中了。” 这一趟进宫,恐怕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了。 毕竟女皇亲自下令要彻查夷王遇刺一事,结果活生生的刺客进了刑部大牢全死了,这不是又闷声作大死呢吗? “大皇姐现在忙于处理天降异象之事,正遭母皇猜忌,想必也不便出面进宫求情。” 卫辛笑得很是和善,继续朝宵衣她们说着:“这种危难关头就能看出交情了,你们去宫外盯着吧,本王倒是好奇这时候还有哪些官员会进宫。” 正愁摸不清卫阙那一派官员的底子,真是打瞌睡送枕头。 “是!”宵衣她们三人一起退下。 她们离开后,卫辛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着,朝方梨吩咐:“厉时韫那边暂时先放她去吧,江平川会看着的。” 夷州军营里心思活络的人还不少,先让厉时韫和她们玩玩吧,也锻炼锻炼江平川。 方梨立刻应下:“是。” “另外,尽快让人在书房里安一张软榻。”卫辛面不改色,继续吩咐。 方梨脸上飘过一抹疑惑,但见卫辛不想多说,她也没再多问,只应着:“属下明白,稍后等主子忙完便派人过来办。” 卫辛点了点头,让她退下了。 方梨离开时正巧碰到辛肆端着一盘枣泥糕回来,她摸着下巴想了想,好像明白卫辛为什么要在书房里安一张软榻了。 第252章 好久不见(2) 日落西山时,古嬷嬷又带着宫里的补品来了夷王府。 听太医说卫辛的身体已经无碍,她也跟着松了口气,向卫辛传达明早去上朝的圣谕。 见卫辛身体大好,有力气坐着多聊两句,古嬷嬷还和她聊了聊今天娄晓枫进宫请罪的事。 简单来说,今天入宫一趟,娄尚书只差一点就被贬谪到了下面州郡去。还是因为不少官员入宫求情,卫霖才网开一面,令娄晓枫将功折罪,继续追查。 但要是今年不能把卫辛遇刺的事情查漂亮了,娄晓枫明年会被贬谪到哪里还真说不准。 “听说大皇姐的封地还出了点什么异象,不知母皇可派人去明州查看过了?”卫辛闲聊般开口问着。 古嬷嬷看了看方梨她们,见厅内都是卫辛的心腹,说话便没有那么多顾忌了,直言: “陛下必然是派人往明州去了的,天象一事叫陛下极为不喜,殿下您自个儿也注意些,就当自己不知道,莫要提及,免得在此事上犯了陛下的忌讳。” 卫辛笑着道谢,又聊了几句,才派方梨送古嬷嬷出府。 —— 沐浴过后,卫辛靠坐在床头看书。 油灯的烛火有些晃眼睛,她看了会儿就搁下了,随后抬头看向那条刚出锅一样、浑身冒着热气的鱼。 辛肆走到床边坐下脱鞋,然后手脚并用的爬到床里面。 “怎么样,入冬了觉得冷吗,要不要提前开暖阁?”卫辛边问边给他盖上被子。 辛肆摇摇头,说着:“这才刚入孟冬,再怎么提前也得到了这月下旬再开吧?” 每到冬季,开暖阁通火道就是一大笔开销。炭口的炭火没日没夜的烧着,暖和当然是暖和,烧钱的玩意儿能不暖和吗? 卫辛用被子把他裹好,笑道:“本王的美人儿想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 辛肆瞟她一眼。 她还演上劲了是吧? “说起来你为什么要给卫阙送这份大礼,毕竟是天降异象,百姓心里十分崇敬。再加上卫阙素来宽仁有礼,在外的名声本就不差,要是佐以天意和民心,万一女皇真将她立储?” 辛肆往卫辛那边挪了挪屁股,贴着卫辛感受她身上的暖意。 她身上太暖和了,简直像个火炉子。 卫辛察觉到他的小动作,直接手臂一伸将人揽入怀中,暖意在两人的拥抱里扩散。 “女皇是不可能因为此事立她为储的。”卫辛语气笃定。 辛肆抱住她的腰,在她怀里汲取温度,那双明澈的眼眸十分惬意的眯了起来。 她身上真的好暖和! 卫辛顺了顺他的头发,继续说着:“所有人都当这是天意让女皇立储,毕竟异象降在了嫡长皇女卫阙的封地里。但所有人都忽略了一点,又或是不敢说那一点。” 辛肆追问着:“什么?” 卫辛笑得满含深意—— “女皇她自己,就是庶出。” 卫霖既不是先帝的嫡出皇女,也不是长皇女,她是从九女夺嫡里成功杀出来的庶出皇女。 宗法制的嫡庶尊卑,立嫡立长,在卫霖看来本就是一场挑衅。 “对哦!最近两年又是军饷贪污又是水患疫病的,这个异象不只是在帮卫阙,它还在说女皇的皇位来路不正,所以才导致上天降祸!” 辛肆说到最后压低了声音,生怕声音传出这张床的距离。 想通了这异象背后所有人都不敢说的事情,辛肆抬起头看着卫辛脸上的笑容,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揉搓一顿。 怪不得她说女皇不可能因此事立卫阙为储,何止是不可能,女皇甚至可能因此厌弃卫阙!